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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早晨精美的散文作品

时间: 超财2 散文

  关于早晨精美的散文作品篇1:乡下的早晨

  母亲蛰居的房子里,窗户是多少年没有挂窗帘习惯的。只要窗前的天空稍稍泛白,鸡舍里的公鸡便争先恐后地啼叫着,弄得整个鸡舍也就沸腾起来。狗儿最是恼火头功被抢似的,遂跟着旺旺地叫上几声,算向自家主人表明自己也是忠诚地存在着了。

  辛勤了一辈子的母亲,虽然现在已经无田地可种,但依然早早地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屋门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公鸡拍打翅膀的声音,母鸡兴奋的咯咯声,公鸡母鸡相互追逐的脚步声,瞬间便充斥了整个院子。继而邻居家吱呀咣当的开门声,下田忙于秋收的催促声,发动农用车的轰鸣声,以及大街上手持扩音喇叭叫卖早点的吆喝声,都一股脑地涌进院子,挤进屋子里。

  大清早就如此地嘈杂且纷乱,对于离家太久的我早已有些不习惯。经过一番痛苦挣扎后,我素性穿好衣服走出院门,向着屋后信步而去。

  紧靠屋后的是一片小树林,有槐树、榆树、枣树和一些刚种植没几年的毛白杨。槐树、榆树虽经过若干年的风雨洗礼,仍安然若素。只是立于小土岭高处的几棵老枣树,龟裂着的树干底部,粗壮的根系虽已裸露出来,但仍龙爪般地固守着那丁点可怜的土块儿。碗口粗的毛白杨有的被浸泡在洼地的积水里,有的则横七竖八地倾斜在树林里,有的则生生地连根拔起,奄奄一息地匍匐着没有了一丝生机,足可见今年夏天雨水是何等的丰沛,狂风是何等的强劲。

  潮湿而且松软的落叶,漫无形状地堆积在地面上,更进一步加深了这秋天的色彩。过小树林是一片棋子块似的田地。田地里的庄稼有的已被收割放倒,彻底放弃了曾经拥有的一点绿色;未来得及收割的依然傻傻地站立,仿佛正回忆着夏天里属于自己的那份美好。曾经远观如火般热烈的尖尖的红辣椒,因为雨水过多的影响,如今看上去就象患过白癜风的病人一样,已讨不来主人哪怕一丝的欢喜。被清理干净的土田地,大口大口呼吸这秋晨清新凉爽的空气,喘息里正有意无意地逡巡着周围的光景。

  庄稼地上方并行着高压线上,整齐有序地布满一些鹧鸪、花喜鹊和一些小麻雀儿,它们各自成群互不干扰。喜欢安静的鹧鸪容忍着小麻雀儿的聒噪,花喜鹊是谁也不得罪的和事佬。看它们如此悠闲慵懒的样子,我本想举举手做势问候一下,没料到这些胆小的家伙竟迅速扑入庄稼地里隐藏起来,寻不到半点的踪迹。

  懒洋洋的秋阳终于跃出地平线,踩着静静矗立着的玉米秸秆,攀爬过树木尖尖的树梢儿,将金色的光芒洒向薄雾笼罩着大地,瞬间便耀得人们睁不开眼。庄稼上,草尖上缀着的露珠儿开始晶莹透亮起来,田地里的蚱蜢飞虫开始活跃起来。树林里布满蜘蛛们拉扯的细丝儿,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光亮起来。一只蜘蛛圈定一块领域,倘若有外来入侵者不是勇敢地消灭就是迅速地逃匿,值不得为此搭上性命儿。

  微风轻起,庄稼叶子细细碎碎的声响,一波一波不断撞击着树木即将飘零的枯叶儿,直至将其扔进旁边的沟湾里。原本平静的水面,被落叶儿如此一次一次的惊扰,总算苏醒过来开始有了微微的清波。

  屋顶上袅袅的炊烟已经次第升腾起来,小米粥的香味也开始漫溢开来。操持一大早家务的女人们,已经着手准备起早饭来。稍微讲究的人家能炒上两个像样的小菜儿,不讲究的则随意调拌一些自家腌制的萝卜咸菜,只要是热馒头热稀饭的,忙得正欢的汉子们不会在意菜肴的好坏,匆匆吃饱后又投入到仿佛战争的秋收当中去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乡下人理论不出什么大道理,但凡事要趁早还是知道的。他们不会固守“白露早,寒露迟,秋分麦子正当时”等千年古语、俗语,只要天气尚好,土地墒情适合,晚几天也许不会有大碍的。

  关于早晨精美的散文作品篇2:雾都的早晨

  透明的落地窗外是半透明的雾,了眼望去,视觉既清晰,又模糊。一种明确的朦胧,本质上自相矛盾。反常,然而出现在雾都之中,又很平常。

  烧水壶在背景里忙碌着,丝毫没被那种早晨特有的慵懒气息影响到。壶身微微颤抖,一丝丝蒸汽散漫的穿梭在空气中,在窗玻璃上形成了一团团凝结物,仿佛被外面的雾传染了。

  我咬着嘴唇若有所思,下巴搭在膝盖上。虽然开了暖气,但身体还是不自禁的卷缩了起来。最近太忙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太忙了,却又做的不够。一直很喜欢那句话:‘人生就像旅行,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路途的风景’,也常常这样叮嘱自己。

  ‘啪’的一声,水开了。熟练的放茶,放糖,加奶…双手捧着满满的奶茶,细细的品了一口,滚烫的液体微微刺痛着舌尖。人生就像一杯茶,需要你去细细的品,慢慢的尝,在淡淡的苦味中找出自己的享受。回想起来,有一阵子没有这样了-静静地坐着,就好像拥有着世界上所有的时间。一个人,一杯茶,指尖的温暖就好像是思想的催化剂。

  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有了答案。从来没有想过给谁说,但我自己是清楚的。之后慢慢发现其实这个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很多人,包括身边的,都为此纠结。我的答案很简单,为了快乐;最起码,对我来说是的。在我看来,这个答案很明显。不是因为我异常聪明,或思想上很成熟。正是相反,因为我的思想很基础,很简单,因此我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快乐:即为了得到快乐去做,也正因快乐而会去做。或许我向往着一种苦尽甘来的保证,还是/所以我乐在其中。

  想要有一个同义词:梦想。它的美好,那种只存在于超现实中的色彩让人难以忘怀,拿不起也放不下。人在想要和需要之间徘徊时,往往会舍去想要,因为她是不定的,是危险的,而人是害怕未知的。这份害怕既包括对是否能够成功本身的一种怀疑,也包括了对其的重要性和能够带来的快乐的怀疑。这是人的一种本性,也是后天附加的一种枷锁。想要往往要赌上很大的筹码,所以因为怕失去而保持现状。当舍去想要的那一刹那,梦想也同时被放弃了,像小美人鱼一般化成了泡沫。

  如果说活着是为了快乐,当做一个选择时,一个好的选择和一个坏的选择的差别就在于它所带来的快乐与痛苦的对比。确实,往往快乐是建立在痛苦上的,但一个好的选择带来的快乐大于痛苦。正是快乐让这件事变得有价值,变得值得去做。

  这些想法也许过于简单了。在茫茫人海,匆匆岁月之中它是很容易被淡忘的。梦想就好似雾背后的轮廓,若隐若现,可望,不可及。但是,这并不表明它不存在,就像雾背后的风景并不是一个成形的想象。

  奶茶已经喝完了,捧在手里的只是冰冷的杯子。落地窗外的雾已经薄得像纱,装饰着远处的高架桥。缕缕立冬的阳光穿透了厚重的低云层,近处,那红砖黑瓦的楼房显得格外鲜活。

  关于早晨精美的散文作品篇3:初冬的早晨

  初冬的早晨,丝丝凉意弥漫在这江南小城的薄雾里,白桦树叶也打了个颤,跌落在行人道上。

  我赶到早摊前时只有两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位四十出头大腹便便的高大平头男人,另一个就是与柜面齐高的七八岁穿校服背书包的小男孩。

  卖早点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黝黑的脸上饱经了风霜,单薄的身上穿一件很大的套衫,灯笼似的袖子随着忙碌的手,在热气腾腾的点心上扫来扫去。

  当“大平头”拎着大袋小袋的各色早点离开之后,小男孩踮起脚尖怯怯地说:“阿姨,买一个菜包子。”然而,他的声音几乎立刻被右边插上来的一位瘦长穿花马甲的女人的声音淹没了。待“花马甲”买好之后,左边又突然窜上一位二十多岁的红卷发女士,小男孩本能地将嘴边的“阿姨”收了回去。

  “嗳——,请排队好吗!”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后面多了一位戴眼镜的老先生。

  可,“红卷发”几乎没听到老先生的发话,照旧喊着她要的手抓饼和银耳粥。“大套衫”也热情地配合。

  “先给这个孩子拿一只菜包子。”我突然提高了嗓门,语气显然有些不客气。

  “大套衫”一颤,立马放下了“红卷发”的手抓饼,伸出头来大声地又问了一句“要什么”。

  “阿姨,我要一个菜包子。”小男孩已不敢踮起他的双脚去面对热情扫地的“大套衫”了。“大套衫”麻利地从蒸笼里用塑料袋拿出一只菜包子递给小男孩,孩子也吃力地将五元纸票递到“大套衫”手里。

  当“大套衫”将找好的硬币递到举着的小手里时,孩子看了一下找回的硬币迟疑片刻说:“阿姨,一个包子多少钱呀?”

  “一块五呀。”“大套衫”显然有些不耐烦。

  “那你怎么只找我一块五呀!”小男孩终于提高了一点他的嗓门。

  “你个小东西,你刚才不是还拿了一个鸡蛋饼吗。”“大套衫”瞪起了她的双眼,一脸的鄙视。

  “我没拿!”小男孩左手拎着一只菜包子,右手捏着刚找回一元五角硬币,踮起脚尖同时将它们举过头顶,话语里充满了委屈。他的身体也因为过重的书包而有些站立不稳。

  “这孩子一直站在这儿,怎么会拿你什么鸡蛋饼?”我愤怒地为孩子辩解着,同时将一只手扶着孩子的肩。

  “大套衫”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一把夺过小男孩右手里的一元五角,“拿来,我重新找给你”。

  当小男孩一手拎着一只包子,一手紧紧捏着重新找回的三元五角时,他回头冲我笑了笑,而我却是心头一阵酸楚,因为我发现了一张与他身材不相符的蜡黄的脸。

  “我不是存心想讹他两块钱,他第一个到这儿就说要一块鸡蛋饼。”“大套衫”仿佛良心发现,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没人说你讹孩子两元钱,只是孩子更需要保护。”我苦笑着对“大套衫”说。

  当“大套衫”将黑米糕递给我时,我感觉到了蒸笼里的一股股暖意。但愿这股暖意能让人忘却初冬的寒气。

  回头时,发现路边花坛里的秋菊依然开得很艳。“红卷发”也不知什么时候已排到了老先生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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