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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的散文

时间: 银娜2 散文

  沧桑的散文篇一:时光的沧桑

  辽阳丧失区域中心城市地位不过三四百年的事,而放眼中华几千年文明史,辽阳的资历不能说不悠久、不深厚。中国有史记载的第一等城市朝歌、殷墟已经堙没。辽阳当与战国时期的名城苏州、咸阳、邯郸、淄博、寿春、开封处于同一条起跑线上。燕云十六州与辽东郡在秦始皇的版图上应该是同一辈份。续年齿,西安、洛阳、北京、上海、天津,这些大都市,甚至是辽阳的子侄辈儿。我很为成都鸣不平,甚至有点迁怒于中国历代的君主,嗔怪他们无法通融的中原意识,嗔怪他们不可理喻的荒寒理论,似乎只有迁徙,流放,更适合成都,成都没落了,在城市的竞逐中被远远的甩开,甚至丧失了反败为胜的机会。

  渺渺来时路,衰草荒烟。漠漠穷途上,孤雁独狼。那一份风寒,那一缕惆怅,那一种愁苦,那一路寂寥,化作硕大的雪片,席盖了日暮苍山天低野旷的成都。

  二

  成都并未在现代都市的霓虹中迷失,却无法否定它运行轨迹的跑偏。扒掉古城墙的那一刻,它似乎抖落了卷裹,抖落了束缚,抖落了包藏,抖落了历史的沉重,自以为从此可以轻轻松松地上阵,然而,它确曾欢呼雀跃过吗? 我不知道。试想,一只甲壳纲的动物,被活剥了外壳,全无防护与遮挡,它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在推倒四面高墙以后,成都的舒畅与轩敞,轻盈与从容是不必赘述的,然而,这需要付出和变性一样痛苦的代价,不要说接下来的这番手术,单下这样的决心,就需要何等的勇气与魄力,需要经由多少个不眠之夜的立论与批驳?成都从盒子里爬出来,却并未因此化茧成蝶,它仍是一路苦苦追赶,气喘吁吁,任沈阳、大连、鞍山、抚顺、本溪、阜新等小字辈们一个个从身旁超越,更漫说西南和全国。一缕酸苦袭上心头,一丝无奈缠绕眉心,一声叹息无知无觉地脱口而出。成都老迈了,并没有因拆除围城而年青。

  在城市间看似原地不动的竞走与追逐中,成都落伍了。这让当初做出拆掉城门的决策者们始料不及。他们应该知道孙膑这个人,也应该知道齐王与田忌赛马的故事,是孙膑略施小计,让本来胜败已定的赛事发生惊天逆转。他们就不该赶拆扒城墙的风潮,一窝蜂地在推倒中期待重建。他们不应该怂恿成都与重庆比体量,与上海比开放,与北京比个头,与广州比时尚。成都最大的优势是历史,是历史积淀的文化,是文化的张力。文化是辽阳封存的富矿,只要合理开发利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惜,辽阳罔顾厚积的文化土层,在过去与未来之间,顾此失彼。

  文化不是个抽象的概念,它需要承载与传承,需要符号来记述与表现。这就离不开“文化的物化”与“物化的文化”。加拿大是个年青的国家,因为没有文物古迹,他们把一批东西封存起来,等到百年后公诸于世。对加国人民,一百年不仅是一个时间概念,也是一个标准,一份期待,一条心理底线。他们渴望古老,渴望遗存,渴望残损,渴望锈迹,甚至不惜作旧。辽阳幸运得多,一脉岁月长流,激浊扬清,淘洗去历史斑驳的铜锈。指点江山,春秋时期的短剑、斧凿、石范,辽金时期的黑、白釉瓷,战国时期的金银错夔龙纹铜器、铭文青铜戈,汉魏时期的壁画墓……不胜枚举。秦时的明月,汉时的雄关,明代的瓦当,清代的寿屏,都是承载文化最直接最简捷的符号,勾起今人多少怀古之思。

  在辽阳博物馆陈列的一批古钱里,我端详着一枚锈迹斑斑的襄平布,它是一个小巧的“凸”字,只是底下有规整的豁口,如果装上手柄,像极了我家乡的锅铲。上大学时,我的老师曾感慨于建筑的文化内涵。他告诉我们,辽阳这些年盖了许多或高耸或宏大的新建筑,但只有成都银行最有文化,因为它的造型就是一只襄平布!

  我一直记着老师的话,每次从它身旁经过时,总禁不住抬头瞻仰。

  三

  “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醒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初读此诗一下子就惊住了。原以为只有长江、黄河,只有长安、落阳,只有庐山、泰岳,只有黄鹤楼、岳阳楼,才入得画,入得诗,入得词曲,辽西并非士子文人荟翠之地,怎么会受人关注?这首诗足以巅覆一种思维惯性,足以巅覆一种时空维度,足以巅覆一部厚重史书。它印证了我对家乡的认知——辽阳并非荒蛮,并非苦寒。他的春天和江南一样明媚,他的秋天和中原一样丰稔。

  于是,我开始在诗词中搜寻成都,搜寻飘渺的诗魂,搜寻婉约的词韵。“辽东北海剪长鲸,风云万里清。”、“秉旄仗节定辽东,俘馘变夷风。”这是隋炀帝杨广《纪东辽》两首诗的前二句。这位残暴而颇受诟病的君王,在公元612年征高丽,久攻辽东城不克,一个月后即班师还朝。打了败仗,心情却出奇地好,一路靠吃吃喝喝,歌舞弹唱,振奋军威,实在是荒唐可怒!

  三国名相曾一生都涉足成都,却因个人仕途的失意,国家江山的分离,长期生活在无奈之中。这种无奈是双重的,是深不可测的,是铭心刻骨的,他提笔在手,蘸饱墨汁,挥毫写下《古别意》,“深闺从此泣秋扇,梦魂长在西蜀。”我一时弄不明白,蜀相怎么会就想到成都了呢?同是军师的徐元直,也难脱成都情怀,他笔下的成都更加空明清奇:“夜静关山秋月明,莫听岭头流水声。平世功名须少壮,看君一箭下辽城。”不仅写尽了成都的晴夜之美,关山之美,秋月之美,流水之美,还抒发了个人趁年青力壮渴望建功立业的壮志豪情。优美的诗句,不仅给成都做了一次免费广告,而且为唐朝大将薛仁贵立了一座不朽丰碑。

  金代的成都已经非常安定,并拥有“西都”这样的不菲身价,位列“五都之一”,已然分粘了帝京的王气与金贵。“二月天东冻未苏,梅花市骨也清癯。一枝萼绿来千里,为问东君管得无?”赵秉文的《东京见梅》让我们大开眼界,早在辽金时期,竟有梅花栽培与出售。冰冻时节,梅萼先绿,是植物对季节的挑战,还是诗人对世俗的反抗?“几家离落枕江边,树外秋明水底天。日暮沙禽忽惊起,一痕冲破浪花圆。” 在诗中,远村、近落、江流、树影、秋月、沙禽,在诗人的视野之中,成都沃野充满诗情画意。也许在诗人的视野之外,还有炊烟袅袅,还有牧笛声声,还有渔歌唱晚。静谧是和平的一种状态,状态是唯美的一种存在,存在是合理的空间建构。彼时的辽东如同一个疲惫的产妇,于变革动荡的阵痛之后,迎来了稍许的安宁。

  我这里掠过唐高宗李世民的《辽城望月》和清圣祖爱新觉罗•玄叶《驻跸辽阳夜深对月用唐太宗辽城望月诗原韵》。 他们同为万世一人,同为中国历史上最有作为的皇帝,虽时空阻隔,却因历史在一千年后相约。这是荣幸,成都的光荣。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成都让两位皇帝相遇,是成都成就了两位伟大的帝王。

  “当天,正值中秋。夜晚,我登上城头,见皓月东升,偶有几片浮云掠过,银辉素影,映衬着城中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城东而南,远山如黛,蜿蜒起伏。西南首山兀然独立。月光下的太子河泛着粼粼微波,跳银耀金。浪花弹奏着岸渚沙石,发出激越的清响。河流象一条蛟龙,绕城游去;城西、城北,平畴沃野,晃与天接。这壮美的河山,如今又回到掌握之中了。”

  四

  希腊德菲尔阿波罗神庙门楣上刻着一句话“认识你自己”。成都在追赶的过程中,始终瞪眼瞅着别人邯郸学步,却不曾反观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打量自己,对自己做出恰如其分地评价。我不敢说成都迷失了自我,但成都在城市发展的道路上确实不够清醒,对照木桶原理,不切实际地弥补着自己的短板。短板应不应该补?回答是肯定的,但我们不妨耍一点小聪明,不妨进行一番科学的扬弃,充分地扬长避短。

  成都最大的长处是历史悠久,文化绚烂。只要厘清人、事、物三者的关系,组织专家深入开掘,在文化产业及与之相关的旅游产业中是能够施展拳脚,打出一片天地,并获得一席之地的。辽阳的名人诸葛亮,姜维,水镜先生徐元直,刘备,赵云等等,而与成都能扯上关系的名人,多得简直如同璀璨星河,星辉灿烂,绚丽夺目。

  英国评选决定英国命运的功勋人物,位列三甲的不是开国之君诺曼底大公与威廉一世,不是在滑铁卢打败拿破伦解放了整个欧洲的威灵顿,不是打败希特勒保全英国的首相丘吉尔,而是剧作家莎士比亚、《国富论》与《道德情操论》的作者亚当•斯密和科学家牛顿。英国首相丘吉尔曾说,我宁肯失去一个印度,也不失去一个莎士比亚。捧着丘吉尔首相语录,回头看这个评选结果,英国人的对文化的尊重,对文化人的尊重,令人肃然起敬。

  文化是什么?文化是历史沉积的资源,在所有的资源里,它最耐时间,最耐保存,最耐开发,它不怕被利用,被加工,被商业化,却怕弃置,怕扭曲,怕篡改,怕消耗与损毁。文化是整合民族差异的凝聚剂,是实现个体抱团儿的联结纽带,是不可再生的财富,是一种超出想象的力量,天地间无与伦比的大美!

  成都有开发名人吗?似乎除了诸葛孔明还没有其它吧。 如果依托历史名人的支撑,陆续恢复历代成都的古迹,做到形式与内容的完美结合,大力开发文化旅游产业,我觉得是比造几座楼,建几个厂更环保、更耐久、更划算的选项。倘能开发成影视城或者影视基地就更好,当然这需要政府与专家们的集体智慧。

  没有文化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没有文化的物化,对文化保护来讲也是岌岌可危。一具血肉丰满的文化身躯,足以搀扶起跛脚的经济、科技越走越快。如果离开了文化,经济与科技就会成为掉落进沙漠的雨滴,最终只能在蒸发中等待完结。

  沧桑的散文篇二:十年沧桑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在《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这首悼亡词中,结合自己十年来政治生涯中的不幸遭遇和无限感慨,形象地反映出对亡妻永难忘怀的真挚情感和深沉的忆念。

  岁末年尾。冬天的天气越来越冷,在温暖的被子里,睡醒之后,抬腕一看手表,才凌晨四点,就睡不着了,于是记忆便在这个老县城里走了十年。这十年,我从乡下来到这个老县城,也就刚好走过了十年的岁月。

  回首这十年,感觉到了十年沧桑。

  平生热爱写作,或者说,是怀抱写作的利器,杀进这纷纭复杂的竞争中。2003年8月1日以前,听说县城报社要人,要编辑记者,特别是我这样一个写作成名较早,据说一到报社,就可以胜任头版的编辑。我默想了一下,我的青春,只有写作是可以出尽风头的。弱冠之年,就出入于一个地区级的文坛,开笔会,采风,交流。或在地区级文学刊物上,亮相自己的名字。后来一发不可收拾,上了不少的省报、大刊。要是拿这个在没有出息的仕途上说事,那我也能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在多个岗位上轮回了。如果把这个才气用在仕途上,那我就像羡慕其他人一样,值得辉煌和骄傲了。在仕途上,我大器晚成,处于未被发现的角落,别人转了几大圈,升迁的升迁,擢拔的擢拔;而我于仕途,却岿然不动。因此无论我走向哪里,我都羞于说出自己的身份。2003年8月1日,压抑不了一颗而立之年的激动的心的跳跃,经层层推荐,从乡下一纸文件借用到了县报。

  到县报报到上班那天,心情特别激动。赶到报社,因太早了,门还关着,还没上班,我就从最高的报社五楼爬到楼顶。朝阳红红地照射着我激情洋溢的脸。回头望着西面故乡的方向,群山嵯峨,江河流淌,雾霭重重,远景如画。心想,要好好干一番大事业了,不薄人们对我的推荐之恩啊。

  没想到上班不到半月,治理县级党政部门报刊散滥和利用行政职权发行党报党刊的声音传遍大江南北。何去何从,迷茫的我,找不到了方向。在县城工作,是去是留,不得而知。惶惶不可终日中,有的借调到县报的编辑记者,又被借调了宣传部;有的参加公务员考试,考进了县有关部门。独我越来越焦急。县报有编制的编辑记者,不骄不躁。县报停办,不会停了他们的工作。而我,停办了报纸,就意味着停了我在县城工作的机会,只有回乡工作。

  刚好半年,2004年4月1日,组织上一纸文件,把仍身居县城的我从乡下又重新借用到组织部工作。这是当时组织部主要领导对我的特别关心。我于是从大楼的五楼,来到了大楼的三楼,像吃一颗定心丸一样,安心在了县城工作。

  十年间,县城的楼堂馆所没有变。撤了大院里的一栋楼房,政府租用了政府招待所办公。组织部由于办公拥挤,搬到了随便装修后的老检察院去办公。2006年初临搬之前,有一天,干部股长到办公室,透露了一个刚刚开好的组织人事联席会议消息,说了一些调动的不是秘密的秘密,一打访,说我调到了县报。县报经历几番风雨,又重新办了起来。我调到县报,虽然经历了分分合合,但心里也是高兴的,毕竟进了县城。

  进了城,记得每年1500元租房太贵,于是2006年想方设法买下不足一百平方米的房屋。那时房子五六百元一个平方,现在已经是两三千元一个平方,几年下来,房价昂贵得吓人,如果是现在来买房子,就买不起了。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刚买房子那些年,老县城正在改造,人民路正在加宽,居所和谐路正在修建。路灯还没有安装。西大街邮局的一名女职工,在和谐路上被抢过钱和金银首饰,晚上上班不敢抄近路从和谐路上经过,从人民路绕行南门转盘再到西大街邮电局。路太绕,有一次遇到我,就请我陪她走一段和谐路的夜路。没过半月,我到油杉河采访3天后回来,惊奇地发现,修好的和谐路的路灯亮了。那个怕黑的女邮递员,想必可以从此安心走和谐路了。

  终点又回到起点。难于提高一个级别待遇的我,不惑之年才提拔成一个副科级。于2010年底到县报上班。楼堂馆所还是那个楼堂馆所,街道房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办公地点没有变,简陋没有变。但报刊编辑流程,却发生了变化。记得,2003年刚到县报,排版要排版纸,数好字数后,划好版,再到县招待所对门的铺子里,排版工作人员按照版面把一摞稿子一字一字地敲打出来,打字如飞。打好字,排好版,排出版样后再校对。每一期报纸,要反复在报社和排版铺面之间往返多次进行校对。如今,排版工作人员已到天麻公司当老板去了,他爱人接下了排版的活。排版不再打字,把要发的稿子拷贝来,在电脑里直接排版就行,比十年前快多了。

  沧桑的散文篇三:沧桑

  沧桑是一种美,苍凉,厚重,纯粹。穿透岁月和历史,直达人的心灵最深处。它是丰富后的沉淀,博大后的沉稳,历练后的坚强。沧桑象征成熟,而成熟是美丽的。

  沧桑何物?千古兴亡多少事,不尽长江滚滚来;江雨霏霏,六朝故都如梦;灞上春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古道西风瘦马,漫漫天涯归客远······

  一道古城墙,一条老街,一座老屋,一卷老照片,一首旧情歌,一句曾经丰满的语言······斑驳的历史,厚重的情感,总在不经意间让回忆纷飞,忧伤落地;让眼角的清泪,洒满青衫。或潇洒,或凄美,或黯然,或叹息,或怅然······

  那青铜上的铜锈,那青石上的苍苔,废弃的城堡,坍塌的城墙,无不在无边的风月里演绎孤独和苍凉。每一篇词章,都曾经华丽;每一段爱情,都曾经浪漫;每一座古城,都曾经繁华。欢歌与笑语,妩媚和多情,在喧嚣后宁静,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淡渐远,湮没于萧瑟西风,大漠黄沙······

  岁月在岁月以后变成最美的伤口,沧桑是伤口上绽放的玫瑰,簇簇层层渲染岁月的美丽。不再是轻易就能被感动的人,当面对直指人心的文章,眼泪就会从冰凉的的心脏的禁锢中流淌出来,重新有了温度。沧桑是一种人生经历,比一帆风顺更美丽,更能震撼人心。

  关于风景:苍茫而广袤的土地,浩瀚的戈壁和连绵的沙漠,辽阔的草原和雄伟的雪山,五彩的经幡和神圣的宝塔。曾被荒草覆盖,被岁月遗忘的古道;曾被风沙掩埋,在沙漠深处寂寞的楼兰······沧桑、厚重、唯美。周颐云:吾观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之外,别有动吾心者在。沧桑是一种美,只有厚重的人才读得懂它。大漠草原,无边无际;千山万壑,雄奇瑰丽;天空海洋,空旷阔远;日月星辰,亘古不变。在美丽的大自然里,生命只是浮尘,人生只是刹那。大自然平心静气,用亿万年宠辱不惊的胸怀拥抱我们,在她的怀里,我们永远只是初生婴儿。明月在胸,白云在怀。用一颗朝圣的心,面对生活。

  关于爱情: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也许一转身就是一世,也许一别就是一辈子。些许沧桑心境、些许超然的平静,找到一些悠远悠远的岁月的痕迹。有时候心伤过了,是不可以复原的。尽管时光淡去了过去的岁月,但那疤痕累累的心,已不是过去的那颗心;经历无边风雨后的人,已不是过去那个人。生命不可能不经历沧桑,人生不可能不经历风雨,再美丽的容颜都会老去,再奢华的浪漫都会归于平淡。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也没有不落的帷幕。单纯的美丽随着岁月的磨损,变得沧桑。唯有豁达,让心宁静,才能让丰富多彩的生活更加美丽。

  关于艺术:素描,色彩,最好的模特儿是脸上起伏大、层次多、皱纹多的,沟壑纵横。光的折射也丰富,最能体现质感。浑浊的眼睛里定会映出智慧温和的光辉,岁月的沉积,让人们心生些许敬意。那是不经历经历千锤百炼后,永远达不到的厚重。书画,孙过庭《书谱》中说:“至如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初谓未及,中则过之,后乃通会。通会之际,人书俱老。”人书俱老秋霜后。那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寂灭;那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的禅意;书画美在雄劲、热烈,那是阅尽沧桑的老辣。二泉映月如泣如诉;命运交响曲犹如呐喊;沧桑的美往往过目不忘,残荷焦叶,平常笔墨,却更加魅力四射。

  关于人生:痛苦和愉悦,投入和放弃,付出和索取,都将堆砌成沧桑,刻在我们的脸上、心上,一个人成熟必须经历沧桑。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经历世事,永远都幼稚肤浅。当我们在磨难中成长,当我们不再年轻,岁月已经在我们的脸上,在我们的心里留下它的记号——沧桑。那是一种生活沉淀的美,如经年的酒,隔夜的茶,古老的诗,旧年的情感,慢慢透出它的芬芳,愈久弥香。沧桑让岁月染上孤独的颜色,在失去里获得,在获得里失去,在寂静里享受那曾经的痛与刻骨铭心的爱。大多数人都是从美丽变为沧桑,又因沧桑更美丽。

  “乍想起琼花当年吹暗香,几点新亭,无限沧桑!”沧桑是破茧而出的蝶,浴火重生的凤凰,在繁复后简洁,喧嚣后沉净,高亢后平静,于平和里笑看风云变幻,潮起潮落。心,穿梭历史时睿智,生命丰厚而凝重。荡尽浮华,更见纯真。因为所有的沧桑,都已沉淀为生命中最质朴、最动人、最真实的美丽。经历了沧桑的心灵成熟而稳重,深沉而宁静,厚重而淡然,像瓶中水,天心月,散发淡淡的清辉却又似乎无色无味。经历了沧桑的眼睛,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一切都回归本初的纯真,通明而透彻。

  当我们走到生命的最高峰,看到的只不过是蓝天白云和皑皑的白雪,和那千万年亘古不化的雪峰,寂寞无语的苍茫。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无喜无悲,无欲无求,只有发自内心的淡然和浅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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