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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杂文欣赏(2)

时间: 超财2 杂文

  我自嘲了一下:原来离开了笔记和手机,我什么都不是!

  盯着卷子发呆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那是我初中同桌丽在预习时的侧影。直到那时候我才恍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初三开始上化学的时候,丽的成绩并不好,我的化学成绩比她好总是教她怎么做,同时暗暗窃喜:没想到一向优异的丽也有学习上出现困顿的时候。可是中考的时候她的化学成绩60分考了57,而我的是36。

  丽在上课前总是先预习,课后总是复习一遍,记了很多的错题本,基本上错过一次的题目再也没错过。该睡觉的时候确实睡觉,该学习的时候也在学习,但是绝对踏踏实实,没有一丝怠慢过。

  原来丽并不是天资聪颖,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愿意踏实努力的做好自己能做好的一切,这样的一切就足以让我们这群人艳羡不已。在时间的积累中更是积淀了我们都没有的自信心。

  而我呢?自以为天资高的时候却不珍惜时间打好基础,反而窃喜别人的不足。嘴巴上说着怎么努力成绩也上不去,大多时间却在看小说和看电视剧。即使我真的认真努力过一段时间,也赶不上丽一直以来安心踏实的心态。

  直到现在我才愿意承认自己那些年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她身上,而不是自己的身上,所以她过好了自己的生活,而我只能艳羡。

  优秀杂文欣赏篇3:苦难的母亲

  妈妈——多么亲切的字眼!妈妈——人世间最亲的亲人!当叫声妈妈,自己仿佛还是年幼的孩子。把自己高兴,欢乐的事,告诉给给妈妈,便会更高兴,更欢乐;把烦恼的,委屈倾吐给妈妈,一切便会在妈妈温暖博大的胸怀里化为乌有。可是我的慈祥的妈妈,早在29年前,却过早地,离开了她热爱的生活,离开了她疼爱的孩子们。

  很早以前,就想写写妈妈,可是就是不忍,也不敢细想妈妈曾遭受过的苦难。那一桩桩,一件件遭受在妈妈头上,却深深地像刀尖一般刺在我的心上。每想起往事,心都在滴血……

  妈妈后来的身体状况,和一次事故有关。寒冬腊月,冰天雪地,正是生产队给冬小麦施肥的时节。凛冽的西北风吹得道路铁板一样坚硬,积水的地方结成了一个个小冰面,单人走在上边都要小心翼翼,何况还有重体力活。

  靠工分吃饭的公社化时期,每天天不亮,妈妈都要趁年幼的弟弟妹妹睡着之时,给麦田推粪,我起床上学时总看不到妈妈的影子。为了多挣几分工,则是能多推,就尽量多推几车。劳动工具是祖辈使用的木制独轮车,车轮在前方,轮子是木制的,没有轴承,十分费力;两个把手在后边,把手的位置各有一个核桃大的铁环,使用时,有一根襻绳,襻绳用旧皮带,或旧帆布做成,长短根据自己个头高低决定,襻绳两头各有一个小铁钩,在推重物时,就要把襻绳搭在肩上,再用铁钩分别勾住把手上的铁环,两只胳膊和肩膀同时用力方能前行。我现在仍能清晰的记得,家里推车的襻绳是黄色。

  那是1959年冬天的一个早晨,妈妈和往常一样,天不亮就推上推车,推车上放着一个偌大的老笼(老,陕西方言即大之意),妈妈从不投机取巧,她的老笼里的粪每次都是冒尖高,十分沉重。在一段上坡的路上,车重路陡,推车时用力过大,肩上的攀绳断了,妈妈的脸重重的磕在了推车前的横梁上,顿时嘴里鲜血直向外流,妈妈吐出一口鲜血,鲜血里竟是满口的牙齿,前面的牙齿全部断掉了!妈妈满口满口,不住的吐着鲜血,倒在冰冷的地上,不知哪位好心的乡邻扶着妈妈回到家中。

  那时我的家中是这种情况,父亲在西安工作,大姐随父亲在西安上学,爷爷被叫到几十里外的深山修红旗渠水库。我当时10岁。弟、妹妹更小,我家是独户,爷爷辈里过于勤劳,弄成高成份,没有族里人,在村里饱受歧视。妈妈那么拼命干活,也是为了争得一份尊重。

  那一天,我正在上课,邻居领着弟弟,走进教室,我很诧异。来人说,赶快回家,去看看你妈妈……至于他还说了什么话,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当我看到妈妈的惨状,仍然一纤一毫历历在目。妈妈躺在炕上,痛苦呻吟着,声音很微弱,不停地大口大口向炕边的土地上吐着鲜血,土地上早已被妈妈的鲜血浸透了。别人让我从外边铲些干土垫在上面。垫一层,被妈妈鲜血吐湿一层,再垫一层,再湿一层……就这样,从早上到天黑尽,妈妈一直这样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身体里能有多少鲜血能禁得住不停地这样向外流!可是!生产队长却没有派哪怕一个人来照顾妈妈。天已黑了多时,他们看妈妈还是如此,不停地吐着血,才从两里外请来了一个游村的乡医,大家都叫他“慌先生”,这个无知的“慌先生”,把黄蜡融化,用它来“焊”妈妈受伤的牙床,以达到止血的目的。试想,用火烧化的黄蜡该有多么烫,却要滴到受伤的牙床上,这该是多么大的痛苦!但这个办法丝毫不见效果,妈妈的流血并不稍减。那个晚上,只有三个未成年的孩子围在妈妈身旁,懂事的弟妹,看到妈妈这个样子,也不哭闹,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守妈妈身旁,只能不停地给妈妈吐出鲜血上一层一层垫着干土,轻轻的叫着妈妈,可妈妈也不答应。七里路程就能到的乡镇医院,可就是没人及时送她去医院。最令人发指的是,生产队长指派一个人勤来摸摸妈妈的鼻子,说没有气了就告诉他!

  妈妈一天一夜吐着鲜血,水米未进,奄奄一息。我恨我小小年纪,当时不知道去找外村的亲戚。恨我没有能力,保护我的妈妈。被戴上“帽子”的妈妈,强迫参加劳动,每次劳动回来,都虚弱的周身无力,软绵绵躺在床上,喘息着。这还不算,还要定时定期写思想汇报,识字不多的妈妈,每次都是由刚上初中的我为她代笔。不仅在身体上,还在精神上受到摧残,常常无奈的叹息,写吧,给人家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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