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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传统手工艺的散文

时间: 超财2 散文

  这个传统的手工艺很多,可描写它的散文却很少。下面小编为你整理了关于传统手工艺的散文篇,希望你们喜欢!

  关于传统手工艺的散文篇1:手工馍

  手工馍与机器馍最大的不同在于味道和筋道。手工馍做的味道好,又筋道,现在城市里有人专门开店卖手工馍,市场销售很好,尤其是在北方产粮区很盛行,特别是我曾工作过的正阳县“陡沟馍”据说已注册了商标,货物供不应求。而用机器加工的馍制作效率高,但馍的味道差些,不筋道,同样的面粉,还是手工馍好吃。这是我多次比较得出的结论,也是人们喜爱手工馍的真正原因。那么,手工馍究竟是怎样做的呢?我从小就耳濡目染,从母亲那里了解到这种面粉加工手艺,只是没亲自实践过。等我结婚成家后,我妻子也从她母亲那里学到了做手工馍的手艺,一直坚持给家人做手工馍吃,尽管进城30多年了,但是几乎没吃过机器馍,我很有福气,不但天天吃手工馍,而且还偶尔学做过几次,更清楚做手工馍比较复杂的流程。在我们家乡,几乎每个家庭主妇都会做手工馍,就像做手擀面一样,这是一种基本功,必修课,细功夫, 也是最简单的家常便饭。

  做手工馍既是力气活,又是技术活。手工馍分死面和发面两种。死面馍难吃,好做,省劲儿,牙口不好的咬不动,馍太死板,像咬牛板筋,我奶奶就不能吃;而发面是经发酵后做的,好吃,费时费劲儿,每当我家做死面馍时,母亲一定先给奶奶做好发面馍供她吃。小时候由于家里穷,温饱不及,一年到头都是“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用红薯面做的馍都是死面,发面做不成,在我的记忆里,吃死面馍和发面馍的机会几乎均等。那时候,母亲做饭我烧锅,一天三顿饭,主食一般都是早晚吃馍吃红薯喝稀饭,因为吃红薯撑肚皮,虚饱,吃的过多有的人“离心”(胃酸),只有吃馍才真正止饿;中午吃手擀杂面条,很少吃蔬菜。吃馍时最多的是馍蘸辣椒、蒜汁或咸菜。馍一般都是五色杂面“窝窝头”(圆锥状),或者是“锅饼子”(贴到锅上沿的圆饼状),如黑黑黏黏的红薯面馍、黄灿灿的玉米面馍、红彤彤的高粱面(我们叫秫面)馍、绿莹莹的绿豆面馍和大豆面掺红薯面或秫面等做成的杂色馍。为了改变口味,调剂生活,母亲偶尔也会做豆糁子馍,即把大豆粗加工两遍,不成面,然后切一些萝卜条加盐水和面,做熟后变成咸窝窝头或咸锅饼子,口感好,也是给长期吃红薯或红薯面打个“牙祭”,尝尝鲜,唯有过年时才能吃上几顿细粮,就是用小麦面做成的白面馍。谁家能经常吃白面馍那就仿佛是过的神仙般生活,让人羡慕极啦!

  做发面馍过程要复杂一些,至少要经过发酵粉、和发面、醒面、揭面、揉面团、做馍、蒸馍七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马虎不得。首先发面要有发酵粉。这是区别于死面的关键所在,也是能否发面之要旨。制作时,我见母亲事先趁天晴到田野挑选一种“大曲草”,然后晒干存放,等到需要时熬成水掺和白面粉发酵,产生酵母菌,做成像元宵汤圆似的小曲子白面团晒干。再用发酵成的小曲子做引子,掺和麦麸或玉米糁加水搅拌成发酵粉晒干。整个过程叫“抖酵子”(土话),酵子抖的好,发酵强度高,发面效果就好;反之亦然。第二步和发面。就是抓一把干酵子放在和面盆里掺水化碎,再加面粉,不管不是杂面还是白面,根据一锅需做馍的量来掌握加面的多少,和发面的原则是“三光”:即手光、面光、盆光。达到“三光”要求,最初的发面团算是和好了,等待醒面后再揭面。醒面即发面,是看温度的高低,温度高,发面就快,当天和发面,几个小时的功夫就发好,发面的过程就是面团经发酵作用,面粒结构由密实变疏虚,由很小的面团到发面为一满盆,体积大了数倍,这样面就算是醒好了。第四步揭面是为了馍筋道有味好吃,是个力气活。揭面需要把发面团放在案板上,事先洒一些碎粉,避免粘案板。从面盆把已发酵的面团全部取出,取干净,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这时的面团粘度增加了好几倍,一拽大长,呈虚泡状,既粘手又粘面盆。要想把发面彻底取出,就必须双手先抓碎面粉,让干湿分离,这样才慢慢把面盆、案板和手上发面清理干净,不然的话,只有眼巴巴地看着浪费一些发面粘在面盆上取不净,只好用清水清洗。然后用盆和面续子,也就是再添加面粉面团,让发酵粉渗透到更多的新添的面粉中,和好后再次醒面,揭面次数越多,馍越筋道有味,面团的体积也越来越大。

  揭过发面后,仍需要再次发酵后才能揉面。时间间隔大约需要几个小时,还是看温度高低。温度低,不易发面,母亲就会把醒面盆坐在温水里加温;开水也不宜,过热会把发面烫半熟。冬天气温低时必须加热,这样才能节约时间。为了加热,母亲有时也会把醒面盆放在蒸红薯的锅盖上,靠锅中冒出的热气熏热发面,醒面快,烧火煮饭与醒面做馍两不误,儿时我真佩服一个瞎字不识的母亲有时竟然那么聪慧,本来需两三天才能吃上发面馍,大冬天她居然当天能让我吃到。当我问到这一招跟谁学的,她说是自己想到的,一实验真管用。发好面后是揉面团就简单多了,把面团分成若干份,然后一份一份地揉面,使面光、案板光、手光,边揉面边继续醒面。做馍环节是把发面团成圆柱状,估计按四指的距离垛馍成矩形状,也可把馍剂子团成圆形,摆放在案板和锅盖上,到蒸馍时在放到锅里竹篦子上。放馍剂子时,一定要四周留有适当的距离,不稀不稠,放下指头。因为在蒸馍的过程中,它会发大馍个一倍以上。有时为了少费事费时,一篦子蒸不完的话,会在铁锅的上面增加馍笼套在锅外沿上,再添一篦子,蒸馍数量至少增加一倍。在农村,蒸馍都是烧地锅柴禾,大火要烧半个小时左右,当闻到馍熟的味道基本上可停火了。掀开锅盖,检验馍熟透没熟透的标志是用手指轻按馍的顶部,若立即反弹如初,没留下手印痕迹,算是熟透了;假如留下深深的手印痕迹,那就叫欠火,还需要再烧几把火,熟与不熟这全凭经验。一旦蒸馍出锅,热腾腾的鲜馍闻起来清香,看起来暄腾,吃起来非常有味道,又筋道,口感绵甜悠长,有时不吃任何菜,不蘸任何蒜汁之类,狼吞虎咽一个馍就可下肚。不管是儿时母亲还是过小日子的妻子做馍,不管是杂面还是白面,只要是我碰上蒸馍出锅,一般都会先吃一个或半块,新鲜的手工馍对我的诱惑力特别大,是我一生最爱吃的主食之一。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弹指间我已年过半百,青丝变白发,连胡须都开始变白了,而随着时代的快速发展,昔日的黑窝窝头、锅饼子一日三餐再也不见了,而是像变戏法似的,全部变成了白面馍,这不是我小时候所梦想神仙过的日子实现了么?现在妻子再做手工馍时,总想掺些杂面,超市的面厨里诸如豆面、高粱面、豌豆面、荞麦面、玉米面等应有尽有,不过,它们翻了个,吃杂粮已成为国人饮食的调剂品,大量的主食全部被大米白面所取代,吃饭不再是饥不择食,不再是为填饱肚皮,而是像顺口溜所形容的那样:“吃饭讲营养,穿衣讲时装,电器讲高档,整体消费讲时尚”。时代变化真大呀,就连发源于广大农村的手工馍、手擀面等农家传统饮食技艺也在逐渐消失。

  前不久我回农村老家吃顿饭,最爱做手工馍的母亲居然也给我拿出机器生产的白馍来,问起原因,母亲说,她老了,没力气揣面了,再做也做不出年轻时的味道了,而关键是每天下乡卖馍卖面条的食品商送到家门口,方便得很,有钱买了,大家都图省事省时,谁还掏力做手工馍呀?而爱吃馍的父亲却说,机器馍的味道咋也赶不上你娘做的手工馍,不吃没办法呀,她已经做不动了!是啊,年老体弱多病的母亲,已不是“大集体”年代的“穆桂英”啦,做不动是自然的;老父亲的那句话也完全道出了他对手工馍情有独钟的怀念啊!

  手工馍,是农耕时代的民间传统技艺精华,是数千年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传统饮食技艺一因子,它不仅让人们饱腹千年,强壮身体,繁衍生息,而且凝结着人类的聪明与智慧,凝结着像母亲和妻子一样人类的浓浓亲情,凝结着世世代代人民为生存而创造的辛勤劳动成果,所以,我们不能因为社会的进步过上了现代化生活,吃上了肯德基麦当劳等洋西餐就忘本,就忘记了像手工馍、手擀面那样的民间传统技艺精华,忘记了它对人类生存衍繁的巨大贡献,而且要像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那样来保护它,传承它,发扬光大它。可能有人会不屑一顾,其技艺不值一提,不以为然,可是,我要说,不要以为其手艺微不足道,那么,你要冷静地思考,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专买手工馍吃呢?难道仅仅是怀旧?是个人的口味?为什么“陡沟馍”能注册商标占有一定的市场呢?归根结底,它是民族传统饮食文化,被实践证明过的是先进的东西,民族的好东西最有生命力,能传承千百年的都是宝贝。央视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之所以深受国人欢迎和追捧,关键是它挖掘出传统饮食文化之精华,被实践证明是宝贝,国人愿意吃。

  关于传统手工艺的散文篇2:女红,那份悠远的温暖

  不论何时说到女红,总会牵起心底那份温暖的情愫。总觉得,那飞针走线的穿梭宛若丝线与情感的纽系,时而轻柔绵长,呢喃低语;时而热情似火,欲罢难收。

  “女红”,是女子所做的纺织、编织、缝纫、刺绣、拼布、贴布绣、剪花、浆染等针线活方面工作的统称。乡间也有叫作“女工”“女功”的,或称“女事”,是传统民间艺术的一环。而这一技巧从过去到现在基本都是由母女、婆媳世代传袭而来,她们从出嫁之前绣个荷包香袋的闺阁时光,或是嫁入夫家后的缝补衣衫鞋袜,抑或为人母后编织孩儿衣帽,直至位为祖母太奶后的很多时间,都要耗在这些女红上,因此又被人们看作为“母亲的艺术”。

  这些年,我在做书稿《庐陵守艺人》一书的采访时,结识了很多的手艺人。却很难采访到还在用传统的手艺做女红的年轻女性朋友。

  我们的身边还有“女红”吗?

  记得小时候,到了冬季农闲时节的过年前后,温煦的暖阳下或是昏暗如豆的灯光旁,上至耄耋年纪的老妪,下至待嫁闺中的少女,她们三个一堆五人一伙的坐在一起,嘴里天南海北的唠着,手中的针线快速起落,或缝补,或刺绣,或为家人织衣裤,或为自己备嫁妆,温暖和爱恋就在这密密匝匝的针脚里滋长蔓延,嫁妆中有给夫君的,还有给公婆、小叔、小姑子的女红物件作为见面礼,这些又被称作红妆的见面礼代表着新人(新媳妇)的颜面,赶上活计好的女子,自然声名远扬树为榜样,被村里人所尊重。婚后,她们操持家务、生儿育女,针头线脑、缝补浆洗将伴随她们左右。

  女人的日子也在这女红里,从少女走到暮年。

  我的家乡是在农村的偏远乡下。久居都市的我,到了休息时间总喜欢回到家里,除了爱看满山满破的绿,喝满嘴香甜的山泉水,吸清新到五脏六腑的空气外,就是愿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村子里走,时不时的推开半关的门扉,和坐在四壁被烟熏火燎成墨色的厅堂里的婶子们聊天。已经年逾古稀的她们,大都裹着小脚,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看似要摔跤,让人为之担心,但这双小脚不仅要为一家人操持饭菜、浆洗衣物,还要到小田埂路上摘菜荷锄,找回淘气得像泥猴子一样的小孙子,从来就没有在这崎岖的山路上闪失过。

  如今的她们,儿孙们都已经外迁到圩镇上去了,只有她们不愿离开这山山水水,大多的时光里,或自顾自、或三五妯娌在一起,倚靠在竹制的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做着针线活,嘴里呢呢喃喃的唱着永远唱不完且听不懂的歌谣。

  我的妈妈是童养媳,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我的家。

  奶奶从此就为打造一个全能的儿媳妇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十三岁的妈妈,尽管她还只是个孩子,就在奶奶的教导下,开始了为她一辈子将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媳,直至羽化成奶奶做准备了。白天,年幼的妈妈和大人们一块下地干活劳作,到了夜里,奶奶就手把手地教妈妈从做最简单的女红纳鞋垫开始。妈妈既学着活计,又把少女于未来于夫君的无限美好希冀,针针线线的缝进手中的物件之上,不论是花草虫鱼还是珍禽灵兽,都寄化于其中,这些看似笨拙的针线活,便成了妈妈后来的嫁妆,温暖着家人的身子,也幸福着婚后的小家子生活。

  二十岁那年,妈妈和长了自己两岁的爸爸结了婚。初为人妻的妈妈便学着为未来的我们做囡囡鞋,红肚兜,缝制小衣服、鞋袜,或把家人的旧毛线衣拆洗后,变废为宝编织成五颜六色的毛线衣,让儿女们犹如一羽羽快乐的花蝴蝶,奔跑在人生的道路上直至成人……那密密匝匝的针脚里,温暖和母爱一古脑儿地倾注于期间,在这粗布衣衫里,是妈妈的味道一路相伴。

  如今,妈妈已年愈古稀,早已步入了老妪的行列,早晚做着和奶奶生前一样从事过的事。我也到了当年妈妈的那个为人父母,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时代。

  许,这就是人生的轨迹吧。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

  当年穿戴着妈妈们女红手艺做出来的衣衫鞋帽长大的我们,今天头戴身穿的一准都是标准的机械化生产装。

  可,能够勾起心底那份久远情愫的,还是那质朴却带着无限温情的“慈母手中线”活。

  关于传统手工艺的散文篇3:手艺人手记

  按我们梁平乡下人的习惯,手艺人就是匠人,二者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可以划等号,不像书面语有高下之分,顶多就是师傅与徒弟的差异,师傅可以叫手艺人或匠人,徒弟出师前一般就叫徒弟,或是学手艺的。城里的门店有“匠人”牌匾,如匠人理发店、匠人鞋店等,那多半是故弄玄虚,不外乎借“匠人”的旗号标榜自己与众不同,本事高人一筹,其实就像领导干部,地位和水平不一定成正比。

  手艺人的关键是三要素:手,技艺,人,缺一不可。没有“手艺”很难成为手艺人;有“手艺”,还要能拿出像样的手工艺品。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查百度百科,“手艺人”的含义是相当宽泛的,说“手艺人是以手工技能或其他技艺为业的人”。传统意义上的手艺人,分类没有今天这么精细,涵盖了一二三产业的绝大多数从业人员,由于我国是传统的农业国,种地不算手艺,所以,只要不是以种地为生而又“娴于一技”,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哪怕擅长的是最低微,最卑贱的职业,如剃头匠、吹鼓手、戏子之类,业精于勤,都可以被称为“手艺人”。手艺人广泛分布于各行各业,七十二行是“手艺人”,七十二行之外的很多行也都可以纳入手艺人序列,没有编制限制,没有人员限额,没有身份要求,没有学历条件,没有年龄杠子,甚至没有经营许可;本事大小不等,手艺参差不齐,报酬多寡不一。

  有人曾经质疑,一个以手艺人自居,多少有点欠妥,无论如何应该更高雅一点。我也狐疑过,直到逛书店,偶见一本书,名叫《当官是门技术活——二号首长》,才自惭孤陋寡闻。据说,蒋说“咱们都是手艺人”时有点讲究,时间和地点不同,含义相去甚远,布置工作时,是鼓励和提醒,要求保证底线,不要连手艺人都不如;检查工作时,则多半带有批评意味,我也是手艺人,你还想糊弄我?那弦外之音至少相当于苏27飞机起飞时的分贝数,颇有“闻者足戒”的警示效果。回头再用统计学的眼光来衡量,行职业划分标准表明,政府部门和公务员被划入服务业,和手艺人的确是半斤八两。仔细想想,服务业里面的诸多行职业都是典型的手艺人,理发、洗浴、保健按摩都不例外,就是政府统计也强调服务性,与普通手艺人在职业道德、敬业精神、产品质量等方面的共同点就更多了。

  手艺人不乏聪明才智。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创造了灿烂的人类文化,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至今闪耀着炫目的光辉,其标志就是精美绝伦的手工艺品。一代代手艺人言传身教,使绝技传承至今,让我们的后代子孙也可以分享,可以赞叹,可以自豪。梁平是个小地方,却有多项全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如颇负美誉的竹帘、癞子锣鼓、木版年画、梁山灯戏,以及文峰塔、双桂堂等等。

  看央视《探索发现·手艺》节目,每一期都让我心潮澎湃。众所周知的中国古代四大发明,绵延北中国的古代长城,有世界奇迹之称的秦陵兵马俑,以及古代文献记载的卖油郎、庖丁解牛等林林总总的中华绝技,都是一代又一代手艺人用心血和汗水浇铸的结晶。

  古今中外的手艺,让人叹为观止。欧洲帕提侬神庙的雅典娜神像被苏格拉底用以界定“美学”,称其作者菲狄亚斯是“出色的手艺人”。米开朗琪罗为罗马圣彼得大教堂雕制《圣母与基督》,匠心独运,20多岁便名声远播,堪与古今巨匠相提并论,还符合我国当今干部年轻化的硬杠子。实际上,米开朗琪罗就是个石匠,资历浅,没前学历。中国也有这样的匠人,他叫齐白石,被誉为二十世纪大画家,当过大学教授、美协主席,和米开朗琪罗的身世差不多。这些手艺人不同凡响,是匠人中的“巨匠”。

  咱是乡下人,没见过“巨匠”是啥尊容,但“三教九流”的末流仍司空见惯。在建筑工地可以看见泥水匠、木匠、钢筋工,在乡场可以看见铁匠、篾匠、吹鼓手,什么补鞋匠、补锅匠、补伞匠,钟表匠,配钥匙的修锁匠,起剪子的磨刀匠等等。他们猥琐地蹲在农贸市场,街头巷尾,车站码头,不在乎虚荣,不注重表面现象,穿着布满污渍的粗布衣服,头发上的灰渣可能扑簌簌的往下掉,脸上的皱纹像一条条绵延的山脉和幽深的沟壑,一双大手布满老茧,冬天,黑乎乎的皴口像小娃儿的嘴巴,他们在乱糟糟的作业场所,用毫不起眼的原燃材料,按照“主人家”或“老板”的要求,精雕细琢出实用、美观的精致产品,以此获取微薄的薪酬养家糊口,默默无闻,埋头苦干,勤奋敬业,不少人对他们的态度还不如狗民对贵妇犬来得和善。

  手艺人“人穷志不短”,大多信奉儒家学说“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视名节如生命,最忌别人说他们手艺差、不知廉耻,一般情况下,只要你和他们讲好质量、工价、时限等条件,他们就会一丝不苟的履约,态度之和蔼近乎谦卑,性情之温柔堪比绵羊。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一批批手艺人带上与生俱来的淳朴和憨厚,用简陋的行头挑着祖传绝技,从偏僻的山村麇集到喧闹的城市,睁大惺忪的睡眼搜索一个可以挣钱的立足之地,支起背篓箩筐就开张营业。“在家千日好,出门处处难”。因为有碍观瞻,影响市容,常被市政、工商等黑猫警长撵得鸡飞狗跳。由此可见,手艺人大多是弱势群体。梁平搞卫生城市建设时,首先就是把手艺人“划行归市”。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全都销声匿迹了。直到有一天我去暗桥街,才见他们集中作业来着。我当时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言难尽,立即回家找出破伞烂鞋去修理。后来一想,这点卑微的心思要是放在位高权重的领导或腰残万贯的富翁之流眼中,必定被讥为下贱相、可怜虫,有损公务员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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