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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写蚕的散文

时间: 超财2 散文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关于写蚕的散文有哪些呢?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关于写蚕的散文,希望大家喜欢。

  关于写蚕的散文篇1:蚕娘

  摸着滑爽轻柔的丝绸,恍惚摸着凉透柔软的蚕宝宝,两种感觉几乎同时交替重叠,然后这份感觉顺着指腹漫然散开,像一滴水彩滴落在清水池里,一丝一丝地游走漾开。

  蚕和丝向来就是连体的,丝绸的华美璀璨和享誉早在西汉武帝执政时就得到证实,并有了张骞通西域开拓“丝绸之路”的旷世伟绩,据说最远到达过欧洲的古罗马帝国,当时的凯撒大帝视东方丝绸为无上之宝,价值超所有的金银珠宝,说有一次凯撒穿着紫色丝袍去剧场看戏,引起全场哗然一片,然而所有这些的这些皆来源于泛泛的蚕和蚕娘。东方丝绸数江南,江南丝绸最数苏杭,近靠它们的区域相应发展了许多蚕桑之乡。母亲初养蚕时,我差不多刚上学,那时候,家里四五间小黑瓦的房屋,被假期里的父亲刷得里外雪白亮堂,母亲是队长,所以村特意委派她试点养蚕,在她领回几张长方形书面大小的白色包装的蚕卵时,养蚕的那间最大屋子早已洒满白色石灰粉,三角木架子几个,大竹扁几摞,母亲一丝不苟地按要求执行。我好奇地抓起包装摇一摇“沙拉沙拉”响,打开一看似淡黄色的小芝麻粒,令我讶异的是,一两天后就成淡褐色再成灰绿色,渐渐地卵中孵化出一个个蠕动着的深褐色的“小蚂蚁”,不说蚕一定以为是蚂蚁——毛毛的深褐色。蚕宝宝有好几种,母亲养的是桑蚕,以桑叶为主食,刚孵出的幼蚕,母亲会把菜刀消毒,把桑叶切成细条状洒在这些小生灵上。

  我记得蚕特能吃,除了几次的蜕皮休眠时,仰着个头不动也不吃,好像静止的沉思者,母亲称它们的蜕皮为“头眠,次眠,三眠,末眠”休眠恰是它们岁龄的递增,休眠时间一过,蚕宝宝就二十四小时“沙沙沙”吃着桑叶,顶峰阶段时,就会误以为外面下着密集的雨点,一箩筐桑叶洒在扁里,一眨眼就又白花花一片了,只剩得一些桑叶茎条留在它们腹下,全抬着头左右瞭望,身体吃得越来越胖,由淡青白逐变成白色,抓它在手心里冰冰凉。我们家的东北面种植了一大片桑树供养着蚕,叶子特别肥硕茂密,结的桑葚个大汁盈,放学回家,几乎所有的伙伴背着个书包先进桑树田,口袋里装满桑葚,坐倚在树桠上,边吃边晃荡着两条腿,那情景是一种无上快乐的享受,暮色渐浓时,才意犹未尽地考虑作业的事情,假如有人不小心吃了毒蚂蚁吃过的桑葚,第二天会捂着肥胖的腮帮子去上学。母亲忙得来不及时,我会搁浅桑葚抢着帮她摘桑叶喂蚕,因为听着它们“沙沙沙的雨声”感觉特别满足。

  母亲是个责任心比较重的人,养蚕的那间屋子,闲人莫入,就好像是什么重要机密机构一般,生怕我们身上有无穷尽的细菌感染了她的蚕宝宝,里面还挂了温度计,为此,二哥用红漆在那道门上煞有介事地写上“蚕室”二字,还竖着写了“闲人莫入”,家里养过一只黑黄色的草狗,常常蹲在蚕室的门外,俨然一副忠诚卫士的腔调。有一次,看完露天电影回家,我看见母亲还在蚕室里亮着灯忙碌,就突然推门走进,大概那天太晚了,狗眼有点昏花或者经常警惕落下了后遗症,听到足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我右手臂当骨头,直到今天还留有一个淡淡的疤痕。喂蚕,晴天要省心一点,碰到黄梅天时,麻烦就来了,由于蚕喜欢干燥环境,吃的叶子也讲究,而黄梅时节的桑叶时常是湿漉漉的,母亲就拿出家里所有能擦干叶子的干布来动员全家齐上阵,家里人都怪她太把蚕当回事了。雨过天霁,桑叶上沾了泥星子,母亲会仔细濯洗每一叶,消毒风晾干才喂蚕。但正因为她的责任心,第一次试点就取得特别大的成功。

  从卵到蚕宝宝到变成淡黄色的半透明的老蚕时,只需一个月成长过程,蚕一旦呈半透明状时就不想吃食了,仰着个头懒懒地吐丝,这时候我们会饶有兴趣地捡捉这些老蚕“上山”——把蚕放在麦秸草笼上吐丝结茧,母亲养的茧子又大又厚又白,特级茧占许多。一个单工茧子由一根长长的独立丝缠绕而成,双工茧则由两根丝盘成,我们曾在灯光下细心地看着一个个蚕吐尽全身所有的丝将自己一层一层地捆缚包裹,茧子织成了,蚕也就变成一个藏在茧子里的蛹,那样的场景现在想来真的悲壮令人敬畏,觉得“春蚕到死丝方尽”比“遍体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有震慑力。

  关于写蚕的散文篇2:蚕是被自己的丝裹住的

  蚕是被自己的丝裹住的,这是一个真理。蚕丝是一寸一寸吐出来的,在吐的时候,蚕昂着头,很快乐很专注的样子。蚕并没有意识到,正是自己的努力劳动,才将自己的身体束缚得紧紧的。直到被人一股脑丢进开水锅里,煮死,然后那些美丽的丝,成了没有生命的嫁衣。

  这是蚕的悲剧。 当我们说到悲剧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持了一种观望的态度。也许,是“剧”这个词,将我们引入“歧途”以为他人是演员,而我们只是包厢里遥远的安全的看客。其实,作茧自缚的情况,绝不如想像得那样罕见,它们广泛地存在于我们周围,空气中到处都飘荡着纷飞的乱丝。

  钱的丝飞舞着。很多人在选择以钱为生命指标的时候,看到的是钱所带来的便利和荣耀的光环。钱是单纯的,但攫取钱的手段却不是那样单纯。把一样物品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它的危险,不在于这桩物品的本身,而在于你是怎样获取它并消费它的,或许可以说。收入钱的能力还可以比较容易掌握,支出它的能力则和人的综合素质有很大的关系。在这个意义上讲,有些人是不配拥有大量的金钱的。如同一个头脑不健全的人,如果碰巧有了很大的蛮力。那么,于人于己都不是一件幸事。在一个社会和个人财富急速增长的时代,钱是温柔绚丽的,钱也是漂浮迷茫的,钱的乱丝令没有能力驾驭它的人窒息,直至被它绞杀。

  爱的丝也如四月的柳絮一般飞舞着,迷乱着我们的眼,雪一般覆盖着视线。这句话严格说起来是有语病的。真正的爱,不是诱惑是温暖,只会让我们更勇敢和智慧,但的确很多人被爱包围着,时有狂躁,那就是爱的没有节制了。没有节制的爱如同没有节制的水和火一样,甚至包括氧气,同是灾难性的。

  一名新护士值班,看到衰竭的病人呼吸十分困难,用目光无声地哀求她———请把氧气瓶的流量开得大些。出于对人的悲悯,加上新护士特有的胆大,当然,还有时值夜半,医生已然休息。几种情形叠加在一起,于是她想,对病人有好处的事,想俩医生也该同意的,就在不曾请示医生的情况下,私自把氧气流量表拧大。气体通过湿化瓶,汩汩地流出,病人顿感舒服,眼中满是感激的神色,护士就放心地离开了。那夜,不巧来了其他的重病人。当护士忙完之后,捋着一头的汗水再一次巡视病房的时候,发现那位衰竭的病人,已然死亡。究其原因,关键的杀手竟是———氧气中毒。高浓度的氧气抑制了病人的呼吸中枢,让他在安然的享受中丧失了自主呼吸的能力,悄无声息地逝去了…

  很可怕,是不是?丧失节制,就是如此恐怖的魔杖。它令优美变成狰狞,使怜爱演为杀机。

  谈到爱的缠裹带给我们的灾难,更是府恰皆是。方言观察,会发现很多。多少人为爱所累,沉迷其中,深受其苦。在所有的蚕丝里面,我以为爱的丝,可能是最最无形而又最柔韧的一种。挣脱它,也需要最高的能力和技巧。这当中的奥秘,需每一个人细细揣摩练习。

  还有工作的丝,友情的丝,陋习的丝,嗜好的丝……或松或紧地包绕着我们,令我们在习惯的窠臼当中难以自拔。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些茧。这些茧背负在我们肩上,系着我们的热量,让我们寒冷,令我们前进的速度受限。撕碎这茧,没有外力和机器可供支援,只靠自己的心和爪。

  关于写蚕的散文篇3:蚕妇

  蚕妇只是职业称呼。低辈的同辈的这样掩掩饰饰的称呼,她也掩掩饰饰的微笑。她一笑,就把自己笑进了养蚕的岁月。

  上了年岁掉了牙齿的老人说话自然不那么顺畅了,慢慢吞吞,她说话时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好像那些话要在腹中经过审核一样,慢腾腾,你也听得实实在在,清清楚楚。但是她在待人方面却很热情,左一声亲人,右一声亲人的,叫得你心中发麻,哪热情一波一波的冲击过来,像蚕一圈一圈的啃食桑叶一样,慢慢的,剩下的圆叶就圆进了你的心。她有一个助手,十岁的小孙女。孙女扎着两根发辫,走路摇摇晃晃,让你担心她会摔倒。孙女帮她铺桑叶,剪叶枝,倒蚕粪。可在她眼中,孙女显得稚气娇柔,自不会如她那般沉着老练,在养蚕方面自然不会达到干将的资质。蚕妇传授的只是稀稀疏疏的知识,她想孙女应该学习更多的书本知识,飞上枝头做凤凰。不要像她一样只突破这种极限做一只林间的山雀,聒聒噪噪,一辈子只会养蚕。

  蚕妇老伴去世的早,留给她的是无穷的空洞的岁月,她想弥补一些空虚和寂寞,就养起蚕来。其实她年轻时就会养蚕了,母亲的养蚕活计让资质聪慧的她得到启蒙,自己也偷学了些。母亲去世后她也干起了养蚕的活儿,算是继承了母亲的衣钵。儿子早早出远门做生意,三年五载的才往家里寄封信。每次听孙女读完信后她总是涕泪滂沱,独自一人沉浸在母性的悲痛之中,泪湿了衣襟,眼花了,再看看窗外,居然--夜了。

  人生就是悲痛和喜悦交织的彩虹,彩虹中的每一个颜色代表了每一天,循环,循环,日复一日的远去,岁月就慢慢的爬上她的额头,在哪儿滋生出苍老的痕迹,一张老朽的躯壳时刻会被风刮走。只是她感觉还有使命没完成,就撑起长蒿向更远的地方慢溯,寻求一条生存的道路。在路上洒下花种等待儿子孙女的到来,花也就开了。

  暮雨刚过,大地被洗的清清晰晰,窗前的梧桐撑着宽大的树叶,峭楞楞的站在那儿,树叶不属于细小的那种,这种宽大显得有些笨拙和异类,一些小孩拾了风打落的梧桐树叶顶在头上,嘻嘻嘻,一溜烟跑了。老人端详着这棵树,好像看见了孙女正坐在上面招手,孙女穿着纤柔的丝质裙子,哪裙角爬着蚕宝宝,它们一动一动的扭动身子,甚是可爱。这时她听见凤凰的叫声,像是从孙女那儿发出来的,她又仿佛看见儿子归来的身影,老人就会意的笑了。就在这时夕阳慢慢的被截去身子,像是一轮明亮的镜子掉进了大海,海面不久就沉静下来。大地也沉静了,它带上了面纱,村户的轮廓就被蒙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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